炆赫辉

写文是为了取悦自己,这对治疗精神内耗最好的方法。

【乌歌】浓味咖啡

高考回来发现我CP成真了

虽然被背刺得很惨但也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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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阿戈尔是宁静的。

但在夜晚的宁静中,阿戈尔的执政大楼中却有一间办公室仍然亮着灯。

那是执政官歌蕾蒂娅的办公室。

此时的她仍在书写猎人们的检验报告单。

这关乎猎人的分配问题。

开路,攻坚,收割,断后,猎人们应当按他们自己本身的身体状况和作战天赋来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

分析和分配搞得歌蕾蒂娅头昏脑胀,并且烦躁。

她从日落开始处理文件,而此时,离拂晓只剩两个小时了。

歌蕾蒂娅本来不用遭这种事情的。这工作原本应由四个执政官同时完成。

但偏偏这两天一队队长和四队队长被高层紧急调去处理别的事情去了,只剩她和乌尔比安处理四个队的猎人们的所有事情。

拜同僚的缺席所赐这两人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歌蕾蒂娅整个人都颠倒了。她她感觉她的生物钟被文字工作瓦解掉了。尽管嘴上不说,但她多多少少有点后悔来担这个文字工作。

但乌尔比安更惨。他能稳妥招呼完那帮小鱼崽子算他强势。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训练,还在适应身体里新换的血。一整天都在四处乱跑,只有安保系统的可靠让其本人感到一丝慰藉——至少他们的活动区域有限制。

应该闹不出什么大事。

结果大早上的就有几个小鱼崽子把自己锁到训练场的耐受检测室里去了。

那是一个由特殊材料打造的密室,猎人们会在里面接受有关生理耐受的训练,进去五分钟后安置的仪器就会自动开启,划出一道道高速水刀。

只能说乌尔比安速度够快及时赶到操作室终止了仪器的工作命令,不然得出大问题。

没一段时间他就跑遍了将近整个训练区,四个队数量的人群中,总有几个喜欢添麻烦的不老实人。他甚至没时间把他们都召集起来开个会。

希望之后的训练会让他们变得老实一点。那应该会在短时间内成为他们的噩梦。

乌尔比安在去给歌蕾蒂娅送完晚餐后就回了寝室,定好闹钟后直接倒在床上进入了深度睡眠,被子都忘了盖。

回到现在,歌蕾蒂娅想起,自己貌似把吃晚餐这件事忙忘了。

她看了看仍然摆在对面椅子上的餐盒,看了看手中还未填好的报告,叹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执政官吧。

如果这时有杯咖啡就好了。

歌蕾蒂娅基本上不喝咖啡。她的日程安排一直很稳定,通常情况下不仅不用加班甚至可以腾出时间去舞厅跳跳舞。

所有合格的执政官都是时间管理大师,每天都有要做的事,每天都一定做完,除非突发情况。比如现在。

她赶在拂晓之前把报告处理完了。虽然海里看不见日出,但阿戈尔也挺乐意用之以叙时。

或许四位执政官应该开个会商讨一下偶尔放弃娱乐时间加加班以应付这种突发状况的重要性。

当笔放下的那一刻歌蕾蒂娅才感受到了过劳而引起的头痛和眩晕。她闭上眼睛,针扎一样的阵痛刺激着她的脑神经,让她下意识的拧紧眉头。

她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泡杯咖啡,再不行服用一些止神经痛的药物再撑一个白天,把新一天的工作接着捞玩;二是现在就去补觉,避免猝死的风险。

执政官女士打算牺牲一下自己选择前者。不然工作的反复堆积会让她和乌尔比安陷入一个死循环。

歌蕾蒂娅起身,打算去乌尔比安的办公室里借用一下咖啡机,以及他的咖啡豆。

乌尔比安有喝咖啡的习惯,她很清楚。她甚至清楚乌尔比安喝咖啡时只放半块方糖。半块方糖似乎起不到什么实际的调味作用,但这确实是她长期观察得出的结论。

刚出门走了几步歌蕾蒂娅就感到不对劲。眩晕感变得越来越强烈,这迫使她不得不扶着墙来保持身体平衡。

接着是不停歇的耳鸣,再接着是视线开始隐隐发黑。

是低血糖,歌蕾蒂娅想。

从傍晚到拂晓,在连续工作近10个小时并且没吃晚餐的情况下,她体内的能量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

她在扶着墙走。她想,至少在她的视线完全变黑之前,她应该能找到一瓶葡萄糖液……

而事实没如歌蕾蒂娅的愿,在视野完全变暗后她不得不停止行走,她瞪大了眼睛,但视野仍然是漆黑一片,并且开始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感。

从未出现过低血糖症状的她第一次感到一种生理上的无力——现在可是凌晨五点,办公楼里只有她一个人。没人帮得了现在的她。

但她扔然在往前走,直到碰到了拐角处的棱角她才打算暂时下蹲一下,好让视神经获得能维持工作的最低限糖分后暂时恢复一下视野,让她能够辨别方向。

她的动作还没开始就被一双手托住了手臂。

“歌蕾蒂娅?这个点你怎么会在办公楼?”伴着耳鸣,歌蕾蒂娅还是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乌尔比安。

“你……”「怎么会在这里。」话还没说完,歌蕾蒂娅就感觉自己的脚离开了地面——她被对方横抱了起来。

“算了,其他事待会再说,我先带你去我办公室。”乌尔比安的声音歌蕾蒂娅听得很清楚。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歌蕾蒂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吐出这句话,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始终放不下自己的那份傲慢和自尊。又或许,她内心只是单纯的不想被这么抱。从小到大她就没被这么抱过,更何况是名异性。

“你在扯什么胡话?”乌尔比安挑眉,就歌蕾蒂娅那苍白地同纸一般的面容和有气无力的声音他就知道,此时的歌蕾蒂娅处于低血糖状态。

乌尔比安断定,歌蕾蒂娅若是再走上几步就会直接陷入昏厥。

歌蕾蒂娅此时也没心思跟乌尔比安斗嘴,她只是轻轻得把头枕在乌尔比安的肩上,闭口不言。

“连话都说不动了么……”乌尔比安稍稍加快了一点速度,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让她躺在他办公桌前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很狼狈啊,歌蕾蒂娅,还是说,你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了?”

“……”

“你通宵了?”

“……”

“你没吃我给你带的晚饭吗?”

“……嗯。”

“……果然,我没猜错。”乌尔比安一边说,一边从摆杂物的抽屉里翻出一盒葡萄糖液。

他走到沙发面前把魂仿佛被抽了一般的歌蕾蒂娅扶坐了起来——对方甚至已经虚弱到要靠着自己的臂膀才能勉强坐起的地步。

乌尔比安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

歌蕾蒂娅对他人严苛,对自己更甚。

他早该想到的。

他原本认为这么繁重文字工作歌蕾蒂娅原本会留给自己一部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总不可能会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吧。

所以他特意订好了闹钟,打算提早去她的办公室把剩下的文字工作处理完。

现在看来不用了。

但他依旧庆幸自己订了闹钟。

“喝吧,这些原本是留给那些低血糖的小女生的。”他把瓶口凑向歌蕾蒂娅的唇。

而歌蕾蒂娅在老老实实地喝完两瓶后就脑袋一搭怂靠在乌尔比安的胳膊上睡着了。

“……真会为难我啊,歌蕾蒂娅。”

歌蕾蒂娅醒来时是正午时分。

刚睁开眼睛她就感觉到不对劲,这里不是她的办公室,貌似是乌尔比安的。

有一股淡淡的咖啡味。

她的发绳被抹了下来,外套被脱下来搭在了沙发边上,身上还盖着条毯子。

头依然有些痛,但此时的开门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乌尔比安走了进来。

带着一盒午饭。

“醒得真是时候。”男人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把饭盒送到她手里,“吃吧。菜都是我按照你平时的口味挑的。”

“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今天早上低血糖,你忘了?”在办公楼时乌尔比安并不会戴在面罩,他的表情被歌蕾蒂娅看得一清二楚。

像是一种责备。

“我说,执政官歌蕾蒂娅,你就不能对自己的身体好点么?”

乌尔比安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掂了掂手中的餐盒,示意歌蕾蒂娅接过。

“你今天的安排,我按你的日程尽可能帮你完成了一些。算是我能做的。”乌尔比安接着说,他似乎不想给歌蕾蒂娅还嘴的机会。

“赶紧吃吧。吃完,你就能和低血糖说再见了。”乌尔比安坐到了沙发一侧,打算监督着歌蕾蒂娅吃完这顿饭。

而歌蕾蒂娅在接过饭盒后却盯着乌尔比安好半天之后才移开视线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我惊叹于你的执行力,歌蕾蒂娅。但我不提倡你这种做法。”

“哦。”歌蕾蒂娅只是浅浅地回应,专注于吃饭。她饿了近17小时了。

乌尔比安走进来后,咖啡味似乎更重了。

“乌尔比安。”

“嗯?”

“你是不是喝咖啡了。”

她提问,但用的是肯定语气。

“是的。怎么,你也想来一杯?”乌尔比安起身,走向了咖啡机,此时他也再泡一点,如果歌蕾蒂娅愿意,他也不介意给歌蕾蒂娅多泡一杯。

“我想是的。”在摆放好餐盒后,歌蕾蒂娅回应道。

“那行。”乌尔比安走向机器,继续加入研磨好的咖啡豆粉和水……

他错过了背后人浅浅的微笑。

“你放糖吗?”

“如果可以的话,请。”

“量多少?”

“半颗方糖。”

乌尔比安在倾倒咖啡的动作一滞,头稍微侧向后方 。

“半颗方糖吗,我知道了。”

歌蕾蒂娅看见了,男人的嘴角有了许些弧度。

今天执政官的办公室中,洋溢着很浓的咖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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